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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伯庸来甬开讲 如何在大历史中找到小趣味
时间:2024-08-14 浏览次数:319

8月11日下午,宁波大学园区图书馆报告厅座无虚席。《长安十二时辰》《古董局中局》《长安的荔枝》等书作者马伯庸,受邀来宁波做讲座,吸引了一批粉丝不顾天气炎热,抢票前来。 

这也是宁波大学园区图书馆“名家有约”的第八场活动。

马伯庸以《历史中的大与小》为主题,与大家分享了怎样在大历史中找到小趣味,怎样通过“小人物”去更好地理解大历史,让台下的观众理解了他的历史文学创作背后是怎么回事。


马伯庸宁波讲《 历史中的大与小》。  

在大历史中找到小趣味

看过马伯庸小说的人,总是会被他书中的人物所吸引。无论是张小敬,还是李善德,又或是太白金星,作为大历史中的“小人物”,他们的故事却是如此精彩,也让读者从另一个视角去感知和思考历史。

作者为什么如此善于在大历史中发现小趣味,又在普通人身上反映大历史?

马伯庸从讲故事开始,为大家开启这次的讲座。故事是最早的艺术形式,讲故事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能力。那么,对于普通的历史业余爱好者来说,怎么去讲故事,又怎么在看似枯燥的历史中去挖掘出有意思的故事呢?或者说,如果有一天我们带孩子去博物馆,去名胜古迹,如何给他们讲解才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呢?

马伯庸以讲故事的形式,分享了他的“历史观”。

现场座无虚席。

说起玄奘,一般人的印象就是《西游记》里的唐僧,一个需要徒弟保护去西天取经的和尚。如果看过《大唐西域记》的,又会发现,他是一个果敢坚毅的高僧,能从长安历经艰辛到天竺取经,再从天竺回到长安。然而,马伯庸还关注到了50岁玄奘的一段经历,从而发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玄奘。

50岁的玄奘已经是一个十分知名的高僧,那一年,已经40年没回家乡的他,随皇帝到洛阳,从而激发了关于家乡和父母的记忆。于是,他辗转找到了父母的坟墓,史料记载当时的情景为“坟垄颓毁殆将灭夷,追惟平昔情不自宁”,那一刻,一个高僧在父母墓前崩溃痛哭的场景,与如今作为普通人的我们,感情是相通的。

马伯庸说,他曾经在陕西博物馆录制过一期节目,用五分钟时间通过一件藏品,给中学生讲一段历史故事,他讲的主要就是玄奘的这个故事。

这个故事的后续是,节目录制结束后,几名工作人员都掏出手机给家中的父母打去了电话。因为,这个故事触动了他们。

“讲历史故事,最有意思的一点是,怎么在其中发现细节,怎么让现在的人能理解古人。我们的历史虽绵延几千年,但情感是共通的,人性是不变的。”马伯庸说。

马伯庸分享的另一个故事,与他今年的新书《食南之徒》有关。他在参观南越王博物馆时,看到了关于壶枣的记载,感觉很奇怪,枣树是生长于北方的,南方的广东怎么会有壶枣呢?后来他想明白了,秦汉时期南越政权的建立者赵佗,出生于恒山郡真定县,也就是现在的石家庄地区,那里盛产枣子。于是,马伯庸想,寿命逾百的赵佗在自己的晚年应该非常思念故乡,于是将代表故乡食物的壶枣树移栽在了自己的王宫里……

讲座最后,马伯庸为读者签名。

从最小处理解大历史

2020年,马伯庸在武侯祠的《大三国志展》上看到两块铭文砖。其中一块上写“王复,汝使我作此大壁径冤我,人不知也。但抟汝属,仓天乃死,当搏……”出土时间为建宁三年,公元170年,也就是黄巾起义前14年。而14年后的黄巾起义,打出的口号是“苍天已死,黄天当立,岁在甲子,天下大吉”。

从中,马伯庸看到的是,在黄巾起义前14年,一个普通小砖匠对社会现状的极度不满,相比于历史书上“东汉末年,社会矛盾空前”的抽象描述,一块铭文砖背后一个普通人的遭遇,显然更容易让人产生共鸣。

另一块砖上刻的是“姓朱江乘人居上描大岁庚子晋平吴天下太平。”这是一个姓朱的家住江乘的老砖匠,于太康元年(公元280年)留下的铭文。

那一年,晋灭吴,三国终结,历史又归于统一。

结合历史知识,马伯庸让大家代入一个老砖匠的视角,感受一个战乱时代对普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。那不是英雄的豪迈,而是普通人的无奈,是有可能流离失所、有可能被迫卷入战争的恐慌。所以,当天下统一,归于太平以后,这个老砖匠才怀着激动兴奋的心情,在砖上精心刻下了这样的铭文。

在马伯庸眼中,从这两块砖上可以看出三国乱世因何而来,又因何而终。因为一个又一个“小砖匠”活不下去了,才开启了乱世,因为一个又一个“老砖匠”厌恶了乱世,战乱才有了结束的逻辑。

这也是怎么看待历史的问题。“我想说的历史中的大与小,不是说不用关注大历史,只扣细节就可以了。而是说我们只有往下看,关注到历史中最小的那些部分,才能更好地理解大历史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
现场答读者问。 

马伯庸答读者问

现场互动环节,很多读者有备而来,问了马伯庸很多关于创作的问题,马伯庸一一回答。这里选择部分,以飨读者。 

问:您作品中的小人物总能抓住我们的眼球,令人印象深刻,请问您在写作中是如何这些小人物活过来的。

答:因为我自己就是普通人,我对普通人很了解。历史小说怎样才能得到大家喜欢,我觉得不是对历史的描述多么的惊心动魄,而是能不能找到与现代人的连接。为什么《长安的荔枝》很多人愿意看,因为看到李善德很容易就想到自己的工作状态。找到了这种古今连接,这些人物的故事就能讲得好看。 

问:能否透露一下您接下来作品的创作方向和灵感来源?

答:现在还没有明确的创作方向,我的习惯是不停地在全国各地调研,看到好的东西就留下来。我的电脑里有一个文件夹,叫“坑”,已经写了20多个开头,都是在全国各地找的好的题材,觉得哪一个成熟了就写出来。